文/路虎儿

时间在哪里？

从古至今，人们利用绳结、日晷、滴漏看时间，近代有了怀表、座钟、腕表，人们一直在探索掌握时间的办法。在电力发明之前，人们盼望着能在黑暗中“听”到时间。这就变成了东方紫禁城的晨钟暮鼓，西方欧洲尖顶的钟楼、客厅里的自鸣钟。这些精致的钟表成为了近代连接东西方的重要桥梁。

在《红楼梦》中可以看到钟表屡次出场：宝玉常常拿过“核桃一般的金表”细细把玩；王熙凤派任务时常说：“素日跟我的人，随身自有钟表，不论大小事，我是皆有一定的时辰。横竖你们上房里也有时辰钟。卯正二刻我来点卯。”精准的钟表，使得人物不动声色间恩威俱下。

这些定点报时的钟表，不经意间指出了机械制表历史上中最为复杂的功能：三问。简单地说，三问表，俗称“打簧表”，最早可追溯至17世纪末。自鸣钟通常都只报时和报刻，被称为“两问”；能报时、刻、分三种时间的就是“三问表”。表壳边有按钮或拨柄，按动它时，便可以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报时。

这种报时功能在电子表似乎很简单，总有个标准女声朗读“几时几分几秒”。可是在机械制表工艺中，三问，与陀飞轮、万年历一样，是机械制表最大的挑战。每一只三问表的细小空间里，至少有500多种零件。有时为了音色悠扬，还要装上三套甚至更多套锤簧，很多零件如头发丝一般细小。因此，几百年来，三问表在世界名表品牌眼中，成为了先进制表工艺的试金石。

听，时间流淌的声音

时间是可以倾听的。夜深人静之时，屏息聆听擒纵机构发出清脆的嘀嗒声，似乎可以感受到时间的流淌。

1839年，百达翡丽的创始人百达先生在日内瓦贝尔格河滨大道开设了一家钟表店。从此，百达翡丽与报时表结下了不解之缘。自1845年7月推出首款三问报时表后，百达先生便开始研究制作首枚具备大小自鸣装置的怀表——它成为了时任意大利红衣主教Pallavicini的最爱。

随后，百达翡丽对报时表进行多次改良。早在19世纪末，百达翡丽就尝试在三问时计上叠加万年历、计时装置、双时区显示、天文时差等复杂功能，实现了“超级复杂”三问时计的完美蜕变。

例如1894年的一枚5分钟报时怀表就搭载了万年历功能，并具备24小时报时范围。1910年由墨西哥Regla公爵购入的报时怀表Duc de Regla，配备大小自鸣、可提示整点与刻钟，还拥有西敏寺钟声的三问报时旋律，并能够连续正确敲击出两个相同的音调。直至20世纪80年代，百达翡丽辗转回购这枚怀表。经过数百小时的修复，它终于回归成为日内瓦百达翡丽博物馆一款完好的顶级珍藏之一。

图：百达翡丽Duc de Regla怀表。

  进入20世纪，百达翡丽诞生了一系列卓越的三问腕表。例如1916年，百达翡丽推出世界第一枚女式五分报时腕表。历经百年岁月的洗礼后，华贵、精致报时腕表伴随着隐藏式滑杆的启动，依然能够发出美妙的报时鸣响。

图：1916年，百达翡丽推出世界第一枚女式五分报时腕表。

百达翡丽三问时计，钟表界的巅峰传奇

“每只三问表的乐声都必须经过测试。在我们这个家族制表公司，这份工作由总裁负责。这也证明了我们永远不会对所制作的钟表品质做任何妥协。”

——泰瑞·斯登 百达翡丽总裁

“没有人真正拥有百达翡丽，只不过为下一代保管而已”，这句广告语说明了百达翡丽的经典价值。百达翡丽每年大约只会生产六万只手表，重质不重量。尤其是百达翡丽三问时计，更是经典中的佼佼者。制表师需要耗费200至300小时才能组装完毕一枚三问报时表，需积累数十年的经验才能获得出色完成此项工作所需的制表技能。

百达翡丽3939三问表，在表迷中号称“三问之王”。1998年推出至今出厂不过百余只。外型极为低调简约，内部却蕴含着西敏寺教堂钟声三问报时和陀飞轮的复杂工艺。2011年在两年一届的Only Watch拍卖会上，百达翡丽不锈钢表壳3939以140万欧元(当时约1210万元人民币)的价格拍出。

图：百达翡丽3939三问表陀飞轮腕表。

2016年巴塞尔国际钟表珠宝展上，百达翡丽大师弦音腕表惊鸿出世。它具有 20项复杂功能，包含5种报时功能，包括大小自鸣、三问报时、闹铃和日期鸣报、瞬跳万年历、本地时间和第二时区等功能，共获得6项创新技术专利。机芯零件数达1366枚，表壳零件数达214枚，每枚腕表的零件总数达1580枚。是当今最复杂的腕表之一，堪称奇作。

图：百达翡丽大师弦音腕表 Ref.6300。

更为难得的是，百达翡丽将如此复杂功能的腕表，不仅限于展出，而是大胆地定位为日常佩戴。机芯配有独立的报时装置双发条盒，其动力储存为 30 小时，可确保所有报时功能在一天内无间断地顺畅运行，无需频繁上弦。它两面均可朝上佩戴：一面为时间显示和自鸣功能，另一面则专门显示瞬跳万年历。这得益于获得专利的巧妙翻转装置和智能预防装置，可以很大程度上杜绝因意外操作而造成的机芯损坏，保护精密复杂且数量众多的微型机械零件，从而保证腕表简单易用、安全可靠。

图：百达翡丽大师弦音腕表 Ref.6300的复杂机芯。

这款腕表在细节上的贴心设计：表壳侧缘的按钮带有清晰可见的雕饰，指示其所对应的功能。黑色表盘上的各种功能显示（报时模式、表冠位置、闹铃模式、报时状态显示、机芯和报时装置的动力存储）布局有序，清晰合理。这也证明，即便是超级复杂机械腕表也可以是一款“智能”腕表，即一款功能卓越而又操作简便的计时工具。

为了完善三问报时表的声音，百达翡丽与瑞士洛桑联邦理工学院（EPFL）以及日内瓦工学院合作研发多年，使用各种合金进行试验并严格检测各元素的不同比例，以找出最理想的合金，完善百达翡丽音簧的音质。百达翡丽还拥有最大规模的三问报时腕表常设表款系列，公司也因此成为复杂功能腕表界的佼佼者。

图：百达翡丽三问女士珠宝腕表Ref.7002

在百达翡丽的时计作品中，三问时计是高难度技术的印证，每一款巅峰之作都见证着百达翡丽高级制表技艺的历史节点。在风云变幻的历史时光中，用世代传承的时计珍品，聆听穿越时光的时间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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