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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保险”破冰中国医改 混合所有制医院未来可期
2017.03.28

  从2013年国务院下发《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提出八万亿,至2016年 “健康中国2030”中“健康中国”被上升为国家战略,医疗领域正迎来真正意义上的“百花齐放”,其中,混合所有制正在医疗资源分布、和谐医患关系、提升医生阳光收入中正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回望2016,中国医改进程骤然提速。

  曾几何时,“看病难,看病贵”成为百姓心中挥之不去的痛楚,门诊中翘首期盼的排队长龙,柔弱姑娘面对骄横黄牛的绝望怒斥,无不刺痛着每一位医患的心灵,如何进一步优化医疗资源分配,融化服务与价格的坚冰,改变单一的就医服务提供模式?

  纵观中国医改进程,随着经济快速腾飞以及民众收入的上涨,大量未被满足的医疗需求集中爆发,民众对高品质医疗及人性化服务的空前增长与短缺的医疗资源,以及落后的服务理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何响应中央关于医疗健康领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号召,满足民众医疗需求?飞速发展的保险业又该如何融入健康中国战略?

  中国式医患关系曙光初现

  长久以来, “门难进,脸难看”,患者视医院为畏途,见专家难见笑脸,而终日忙碌的专家亦面临着收入低、压力大、执业风险高等重重难题,医患之间时刻以防备之姿,如临大敌,如临深渊,本应携手同抗病魔共进退的战友,却在同一个战壕里“同床异梦”。

  这对天生“冤家”之间的坚冰,在山东潍坊的一家医院里正在悄然融化。

  2016年5月,阳光融和医院开张,这是一家位于山东省潍坊市高新区的混合所有制医院,由阳光人寿与山东潍坊人民医院和潍坊医学院共同出资建设。截至2017年2月,不到1年时间,阳光融和医院门急诊总量达到20万人次,住院上万人次,初期开展床位使用率达100%;累计平均住院日7.6天,药占比24.2%,门诊人均次费用138.8元,住院人均次费用8259元。主要临床业务指标领先三级综合医院标准。不少患者从顶级医疗资源极为丰富的北京、天津等地赶赴潍坊,只为在此就医,这家成立不到1年的医院,到底是靠什么手段,砸碎了医患关系这块最硬的“坚冰”?

  医院管理中往往细节处见真功。在潍坊工作多年的张女士刚到阳光融和的国际健康管理中心做完体检,除去先进的基础设施及医疗器械,一个小细节令她感动不已:“以前不喜欢大冬天做B超,总被冰凉的耦合剂弄得一哆嗦。在这里,耦合剂被提前加热,一股暖流,从胸口到心中。”

  骨科31床住院的张宝华刚刚做完了胫骨植骨内固定手术,正处于恢复期,还有3天就可以出院了,他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被尊重”,“第一次在医院感受到了服务的温度”。

  “无处不在的服务细节源自我们创办医院的初衷——办一个让老百姓真正信赖的医院,”接受采访时,阳光融和医院院长周玉东表示,“只有一切以患者为核心,视病如亲,让患者视院如家,从根本上缓解与杜绝医患矛盾问题。”

  “看病难、看病贵”如何破?

  在这家医院所取得的成绩中,有一项指标不得不提。

  “药占比24.2%”、“门诊人均次费用138.8元”、“住院人均次费用8259元”……一系列数字表明,混合所有制医疗机构并未如同众多分析人士预计,成为“优质、高价”的代名词。相反,这家医院的经验表明,在良好的办院初衷及运营管理条件下,社会办医反而成为最有可能打破“看病难、看病贵”怪圈的改革利器。

  “东北女孩北京看病怒斥黄牛”事件曾令举国哗然。然而怒斥并未改变中国优质医疗资源极度稀缺且分布不均的事实,“举国病患云集北上广”并未得到根本改变。二三线,乃至四五线城市,真的没有机会吸引到优质人才吗?

  阳光融和医院周玉东院长透露:先进文化理念,以及创新的机制模式是吸引人才的基础,实践中,在此基础之上诸多来自解放军301医院、北大国际医院、安贞医院、上海仁济医院、济南军区总医院等多家国内知名大型三甲医院的学科带头人纷至沓来,医务人员中,正高、副高职称比例高达33%,博导、硕导、博士、硕士占比更是达到52%。为医疗资源并不丰富的潍坊搭建出一座实实在在的人才宝库。

  而“阳光收入”的实现更令诸多加入该院的医师颇感惊喜,该院骨科副主任医师王亮博士表示,自己从一家大型公立医院来到阳光融和医院,这里实行阳光工薪,高出不少的薪酬在让医生“体面”的同时,确保不受外界干扰,更好地钻研业务,更好地为患者病人服务。

  险资办医:“医疗+保险”模式未来可期

  传统医疗产业中均以患者本人为支付主体,在现有强势医疗服务提供方及定价方的包夹之下,过度医疗、高药价、重复治疗、健康管理缺失等现象层出不穷,专注于治疗过程而非健康结果,在技术进步的同时,社会总体卫生开支却节节攀升。

  当险资携手医疗,患者第一次拥有了强势的“代言人”,作为支付方的保险资金的盈利需求迫使其监督医疗机构及患者个人行为,推动患者加强自身健康管理,监督医疗机构提升运营效率,减少浪费及过度医疗,降低运行成本,实现“低价、高效”的运营闭环。

  以阳光融和为例,医院既是“服务方”又是“付费方”,不仅处方监管极为严格,高度重视医疗质量,提升病床流传率,降低平均住院天数,减少药占比,同时更有充足的内在动力帮助患者进行健康管理的天然诉求,实现疾病的全程管理,真正提升诊疗质量,达到健康管理目标。

  与此同时,对于险资而言,可以从医疗机构获取更加细致的患者健康信息档案分析,优化产品定价,更好发挥保险的风险管理作用,提升保险机构运行效率,增强市场竞争力,实现多方共赢。

  前进之路尚需探索

  官方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6年10月,中国已拥有民营医院15798个,超过公立医院,且与2015年数据相比,公立医院减少451个,处于下滑趋势,而民营医院增加2038个,依然快速增长。社会办医前景之广阔,资本热情,可见一斑。

  然而,尽管利好消息不断,前景广阔,不少业内人士依然对前景持谨慎态度。

  以人才流动为例,目前,广东、浙江、北京、天津等多地均已就医师多点执业展开探索,国家亦在《关于印发推进和规范医师多点执业的若干意见的通知》中明确医师多点执业由“审批”改为“报备”,但受限于第一执业点复杂的人事关系及利益纠葛,想要让多点执业的渴望由思想转化为行动,依然需要更多剪断现实羁绊的“利刃”出现。

  作为新生事物,尚在襁褓之中的阳光新融和同样会面临“梦想照进现实”的尴尬,如受到严格管控的医用大型设备配置许可、医护人员执业地点变更、异地就医患者医保报销衔接、医师职称晋升困难等操作难题,依然需要资本、医院与政府多部门共同协商,携手并进,共同开创混合所有制社会办医机构开拓创新大好局面。

*本文刊发在财新promotion频道,不代表财新网编辑部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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